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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章合一章了……大家晚安,明早看吧,麽麽噠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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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28 海底月是天上月28:“不累,只是我太想你了。”

第二天清晨。

鬧鐘鈴聲總是準時響起,尤媚掙紮著要起來,卻感覺身上似乎是壓了一個人,還是個……男人。

她迷糊的睜開眼,就看到了枕在她上方的男人。

看到他,昨晚的回憶竄進腦海。

他回來了啊。

她伸出白皙纖細的手指撫上他俊朗的線條,那雙黑色的眼眸面對她時總是含著情,無論是真情還是假意,她通通都接受了。

再到英挺的鼻梁,下面是那張薄唇。

小時候總聽老人說,唇薄的男人無情。

她盯著他的每一絲,每一寸,仿佛要把這錯過的幾年都看夠。

觸及到那一道並不怎麽明顯的粉色傷痕,她剛想摸上去,手伸到了半空中,就看到男人用那雙墨黑的眸子註視著她。

哦,不,不是註視,是類似於,審視的眼神。

她對上他的眼,朝他笑,“早安。”

周暮拉過她的手,看著已經快要痊愈的傷疤,低沈的嗓音問她,“怎麽弄成這樣?”

尤媚縮回手,不再看他,“燒熱水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。”

男人沒說話。

尤媚也沒在意,只是自顧自下了床,洗漱,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,發現男人還在睡。

她走上前,撫上他的手,“你怎麽了?工作很累嗎?”

周暮睜開眼,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臉頰,把她摁倒在自己胸膛間,眸子裏有著與以前不一樣的柔情,“不累,只是我太想你了。”

只是我太想你了。

這個男人很會說情話的,平常在別人面前一副清淡寡欲的樣子,也就只有她知道他的這一面吧。

尤媚彎了彎唇角,湊到他唇邊親了一下,眉眼彎彎的模樣讓周暮看花了眼,他猛的把她放倒在白色的大床上,一邊吻她的臉頰,一邊聲聲喚著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名字,“靈靈,靈靈……”

那樣繾綣,那樣沈醉。

尤媚呆呆的承受著他的所有,腦子一片空白,直到他觸碰到她褲扣的時候,她急忙拽住他的手,“不可以,周暮。”

周暮笑,吻她的唇瓣,“什麽不可以,嗯?”

尤媚掙紮著,嘴裏結結巴巴的反駁,“今天不可以,我……我今天有戲要拍,不可以的周暮……”

周暮已經褪下她最後一絲遮擋物,占有她的瞬間,他解開她的發絲,吻就落在她的三千青絲上。

尤媚抱緊他的肩膀,不知不覺眼眶已經積滿水光。

原來這才叫徹骨。

那麽多的瞬間,一樁樁,一件件的被他翻閱,她無力阻攔,只能任由他帶著她浮浮沈沈。

恍惚間,金色的陽光照耀在草地上,女子拿著一本文學書,仰著頭問坐在草地上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男子。

——“阿暮,你知道男子吻女子頭發代表什麽嗎?”

——“憐惜,”他回答著,走過去吻她的發,低低對著她的耳朵說,“我憐惜你。”

原來你懂,我希望你懂的,你都懂。

真好。

……*……

☆、29 海底月是天上月29:這小妮子,簡直驕傲的要上天了

縱慾的結果就是兩人一起睡到了晚上。

當然,吃飽喝足的男人自然是神清氣爽的洗了澡,做了飯,等著女人醒來。

周暮站在陽臺上,此時太陽已經漸漸落下,指尖的煙明明滅滅,行動電話響起,他接起,“餵?”

江赫在那頭恭敬的開口,“先生,顧千月去了拉斯維加斯。”

“和誰?”

“席豫安。”

江赫說出這個名字,周暮靜默了一會兒,末了,勾起唇角笑了笑,“繼續跟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掛了電話,周暮穿著休閑的家居服,準備去臥室看看小女人醒了沒。

走進臥室,床上沒人,他叫她的名字,“小媚,你醒了?”

尤媚在浴室裏看著自己被蹂躪的全身青紫,更別說那裏了。

碰一下都疼。

她聽到他的聲音,只覺得這男人衣冠禽獸,輕一點會死嗎?

忍住嘆息,她穿上高領的襯衫,走出去,周暮看到她面帶哀怨的神情,知道自己的確把她弄疼了,走到她身邊,摟住她的腰,湊到她唇角低低的道歉,“sorry,我把你弄疼了。”

媽的,臉真的好大。

尤媚真想翻個白眼給他,不過她也的確這麽做了。

周暮看到她的白眼,不覺得生氣,只覺得可愛,他摸她的臉頰,語氣放軟,“別惱了,分開一周,想你是很正常的。”

不要face!

尤媚撅著小嘴,鼓著腮幫繞過他,走到客廳,理所當然的開口,“我餓了。”

周暮認命的去廚房盛飯,放到她的面前,尤媚拿起筷子嘗了嘗,半響後才一字一句的評價,“還行。”

多中肯的回答,周暮在心底暗笑,他這輩子可沒給幾個人做過飯,這小妮子,簡直驕傲的要上天了。

可他只是喜歡看她吃飯的樣子,像只松鼠,塞滿了松果,那種滿足,特別好。

……*……

拉斯維加斯。

亞洲最大的賭場,人們吆五喝六,贏了錢笑著開酒,輸了錢罵罵咧咧,顧千月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,走進來的時候捂著鼻子,踩著高跟鞋跟在一位黑子男人的身後。

悠長黑暗的過道,沒有燈光,莫名的讓她感到害怕,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,她握緊別在腰側的刀,不敢催促。

終於走到盡頭,帶頭的男人只是朝她比了一個“請”的首手勢,轉眼消失在身旁。

顧千月心裏忐忑不已,她約的是程家如今的掌門人,席豫安。

這個男人狠辣無情,能從社會最底層爬到如今在香港說一不二的人,能有幾個是簡單角色?

她握緊大衣的衣擺,敲了門。

裏面傳來沙啞的男聲,顧千月推開了門,走進去就看到了坐在黑色沙發上的男人。

簡單的白襯衣,黑西褲,一副商業精英的模樣。

她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怕,所以,她走上前,朝男人微笑,“你好,顧千月。”

席豫安沒說話,亦沒回握,只是看著她的臉蛋。

- - - 題外話 - - -

一更哦~大家看文愉快哦~

☆、30 海底月是天上月30:羨慕可以,不該有的情緒就憋回肚子裏

顧千月不免有點尷尬,但還是保持著大家閨秀的風範,“席先生,今日我來,有一事相求。”

席豫安挑眉看她,不羈的勾唇淺笑,“誰來這裏不是有事相求?顧小姐不妨把話說開。”

顧千月看他如此爽快,直接放出自己的條件,“三千億,我只要一個消息。”

席豫安玩味的看著她,似笑非笑,“顧小姐好大的口氣,三千億?據我所知,如今顧家也不比當年了吧,公司資源被萬思打壓,如今只能接一點雜七雜八的活兒幹,你說,我憑什麽信你?”

顧千月的臉色青白交錯,精彩萬分。

她知道最近周暮在查當年的事情,所以他利用風險投資,四處搶奪他們的客戶,公司的前途最近的確不太光明。

可她轉念又在想,過去了三年的事情,唐瑾靈死了三年了,為什麽?!

為什麽另一個女人又出現了?

她出現的真是恰到好處,不論時間、地點,最主要的是,她的那張臉,簡直就像是唐瑾靈的翻版。

她以為,時間慢慢在走,周暮就算是再愛唐瑾靈,也不至於為她守一輩子,她以為,只要她有耐心等,到最後,周暮就會是她的。

可她忘了,這些,通通都是她以為。

這些不堪,如今被一個不曾相識的男人絲毫不留情面的說出來,顧千月到底是修煉不夠,“席先生大可放心,顧家不是軟柿子,任人隨意拿捏。”

席豫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端起茶幾上的紅酒杯,低頭凝視著酒杯中紅色的液體,眼底森森冷意。

……*……

《錯失》這部劇在如火如荼的拍攝,喬霖俞是謎一樣的導演,再加上人氣小鮮肉秦白羽和影視小天後尤媚超高顏值的合作,這部劇就已經未播先火了。

記者都圍在橫店外面,只等著女主角或是男主角出來後拿著話筒拼命往前擠。

最先出來的是另一個女星。

女二號,蘇怡。

蘇怡化著十幾年前的裝扮,剛剛出來,就被門外的記者圍追堵截,可是問的問題卻並不圍繞她。

——“蘇小姐,請問您對於這部劇女一號的看法?”

——“蘇小姐,您覺得和尤媚合作感覺怎麽樣?她還要多久才能出來亮相呢?”

蘇怡面上帶著微笑,手指卻緊緊拽著裙擺。

她覺得難堪。

這種已經不是一般的難堪,這麽多記者,這麽多粉絲,可他們問的問題,卻問的是女一號。

尤媚呀,真的是讓人嫉妒。

她擡眸看到粉絲瘋狂的舉著尤媚的海報,熙熙攘攘的人群,嘴裏還呼喊著,一聲聲的,聲嘶力竭。

記者還在等她的回答,所以,她轉過頭,還沒來得及答話,就發出了更大的尖叫聲。

——“尤小姐,最近很累嗎?怎麽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。”

尤媚穿著旗袍,婀娜多姿,每一步都是優雅的風情,她噙著恰到好處的微笑,露出八顆牙齒,“謝謝記者朋友的關心,最近背臺詞比較辛苦,不過這是喬導的最新力作,大家繼續保持期待哦~”

記者聽她的語氣,不溫不火,但莫名就是覺得親切,又問了句,“聽說您最近參加了捐贈非洲兒童的公益活動,請問您決定捐贈什麽東西呢?”

尤媚回頭看了看身後,漂亮的杏眸裏帶著一層笑,“我捐贈的是——文學書。”

記者聽出了她的畫外音,舉著話筒往她嘴邊湊,“為什麽是‘文學書’呢?”

尤媚調皮的眨眼,“這個嘛……”她轉了轉眼眸,撅著紅唇,“就是不告訴你!”

眾多記者都被逗笑。

那邊氣氛融洽,似乎自從尤媚出現後,這裏的空氣都好多了。

蘇怡看著站在一片黑壓壓的人群中也依舊耀眼奪目的女人,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嫵媚,她嘴角勾起冷笑,轉頭就對上了喬霖俞略有深意的眼神。

喬霖俞白襯衣黑色休閑褲,拿著對講機,看著蘇怡,淡淡的開口,“很羨慕?”

蘇怡不說話。

他又接著開口,“羨慕可以,不該生的情緒就憋回肚子裏。”

蘇怡只是冷冷的和他擦肩而過,朝前走去。

喬霖俞看著不遠處耀眼閃亮的女人,都說涅槃重生,方能成凰。

她要經過多少的真金火煉,才能成就如今的模樣。

他忽然不敢想下去。

……*……

- - - 題外話 - - -

二更啦~倫家說話算話的哦~大家晚安~記得多多支持周先森和小媚兒哦~群麽一個~

☆、31 海底月是天上月31:重點不是吻戲好嗎?重點是被周暮看到怎麽辦

采訪是有規定時間的,時間一到,演員助理掐準,走上前禮貌疏離的開口,“不好意思啊,各位記者,今天尤媚小姐的采訪時間到此結束啊……”

記者拿著話筒不甘心的走出去。

休息室裏只剩下小夏和尤媚兩個人。

尤媚端著杯香濃的咖啡,悠閑的坐在沙發上,眼眸慵懶的擡起,“小夏,怎麽啦?”

小夏嘟囔著,“沒事。”

尤媚無奈的挑眉,“好了啦,和我說說,哪個混蛋欺負你了,我幫你去收拾他!”

小夏不說話,只是說了一句,“你打不過他的。”

尤媚,“……”

“呃……我又沒說要打架,只是說幫你。”

“幫我就一定得打架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尤媚沒話說了,這丫頭的腦回路和別人不一樣。

她低頭咬著杯子的沿壁,又想起了另一件事,她問小夏,“你知道嗎?這部劇有吻戲。”

小夏看著她,“我知道啊。”

“你知道!”

“當然了,我是經紀人哎,當然得先看看這劇本是不是什麽大尺度的玩意兒,萬一把你毀了,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那你沒告訴我啊。”

“大哥,你以為這是諜戰片啊,這可是愛情偶像劇,吻戲床戲很正常的啊。”

尤媚別開眼眸,小夏又插了一句,“就算是諜戰片,也有吻戲啊。”

尤媚真想翻白眼,重點不是吻戲好嗎?

重點是讓周暮看到了怎麽辦?

門外傳來聲音,“尤媚姐,導演叫你。”

“嗯,我馬上過去。”尤媚應完他的話,轉頭問小夏,“喬霖俞叫我幹嘛?”

小夏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,“該不會是想……”

“閉嘴。”尤媚打斷她的幻想,拉緊了大衣走出去。

走進導演休息室,發現女二號也在。

她禮貌的朝蘇怡笑了笑,後者也保持微笑,朝她點頭。

喬霖俞在給她兩講戲。

這場戲裏女二號要給女一號一個巴掌,喬霖俞打算後期配音,只演出動作就好,讓他們相互配合。

尤媚是專業演員,立馬就懂了他的意思,朝蘇怡伸手,“加油。”

蘇怡也只是回握了下迅速離開,“你也是。”

講完了戲,喬霖俞先讓蘇怡出去,讓尤媚留下。

蘇怡那眼神,尤媚看得懂。

可她並不在意,隨便別人怎麽看好了。

屋子裏只剩下他們一男一女,兩個人。

喬霖俞遲遲不說話,只是靜靜的盯著她,尤媚也不開口,任由他從上至下的打量。

看完,只是對她說了一句話,“臉上的妝淡一點。”

她詫異,這句話……不是該對化妝師說的嗎?

她看著喬霖俞離開的背影,百思不得其解。

……*……

- - - 題外話 - - -

今天開始一天一更哦~麽麽噠(づ ̄3 ̄)づ

☆、32 海底月是天上月32:秘密秘密,最好讓它永遠成為秘密

萬思頂層。

辦公室內的氣氛簡直壓抑到極點。

顧千月拿著一疊照片,背脊挺直,直視男人快要殺人的眼神,她在心底自嘲,上次看到他這個樣子,是在三年前。

第二次看到,是在三年後。

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啊。

為了同一個女人,哦,不,是同一張臉,反正都不是為了她。

周暮看著她的臉,俊美的臉冷淡到沒有一絲情緒,“誰準你查她的?”

顧千月第一次拋開她顧家大小姐的身份,看著他的臉,“你說誰?尤媚嗎?”

周暮不怒反笑,高大挺拔的身材站在她面前極具壓迫感,“她是我的女人,你說是誰?”

我的女人。

顧千月只覺得諷刺。

所以她指著那些照片,照片上女人懷著孩子,大腹便便,看起來行動不便,身邊有另一位男子攙扶著她,手裏似乎是拿了些孕婦的產品,女人就望著他笑。

那張臉蛋,如此的熟悉,這個女人已經為別的男人流過產,她根本不愛他,為什麽?

男人也笑,溫柔寵眷,摸了摸她的額頭,扶著她繼續往前走。

她歇斯底裏,眼睛裏都是嫉恨,對那個死去的女人,也對這個活著的女人,“周暮,你愛她嗎?你根本不愛!你只是看著她的臉,你在把她當成是另一個女人的替代品!為什麽?為什麽她可以,我卻不行?如果是這樣的話,隨便你怎麽做,我都無所謂了。”

說到最後,她已經漸漸看著這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,他穿著黑襯衫,此時已經是晚上,夜色仿佛和他融為一體,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。

周暮的俊臉此時已經陰鷙到極點,可他還是在笑,他猛的掐住顧千月的脖子,力氣極大,他湊到她耳邊,似是在耳鬢廝磨,可是,只有顧千月知道,他到底有多狠,和多恨,“顧千月,你知不知道,你親愛的父親,貪欲真的太重,知道你為什麽不行嗎?你自己有多臟,你看清楚了嗎?我的潔癖有多嚴重,我想你很清楚。做做樣子還行,面對著你,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殺了你,所以,”

周暮頓了頓,用另一只空出來的手拍了拍女人此時因為缺氧而漲紅的臉蛋,勾著唇角笑的斯文,“你最好學的乖一點,千萬別惹我生氣,三年前的事兒還沒完,一個秘密,最好藏好掖好,秘密秘密,就讓它永遠成為秘密。自己掂量著,怎麽才不會被我查出來。”

他說的如此直白,如此羞辱她。

說完,周暮放開她,掏出白色手帕擦了擦那雙骨節分明的手,然後扔在了光可鑒人的地板上。

他面無表情的走到辦公桌前,撥通內線,沈著語調吩咐,“章秘書,送客。”

門一開一合,終於恢覆寧靜。

他墨黑的眼眸看著那沓照片,一甩手,古董瓷器被砸碎的聲音傳入門外章秘書的耳內。

章秘書嚇得冒汗,老板難道是大姨夫來了?

太可怕了。

……*……

- - - 題外話 - - -

一更,今天二更,補昨天的。昨天在鄉下網絡不好,沒上傳,今天有兩章哦~大家早安

☆、33 海底月是天上月33:我的女人,我不關心留給誰?

周暮電話打過來的時候,尤媚正在化妝,今天她有一場夜戲,回去可能會很晚。

鈴聲響起,小夏幫她把手機拿到她耳邊,男人低沈的嗓音問她,“在哪兒?”

尤媚聽他的語調,看著化妝鏡前的自己,雙馬尾,明媚似少女,她回答道,“拍戲啊,今晚有夜戲,回去的時候會很晚。”

“我去接你。”

他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,他只是告訴她,他的答案。

尤媚笑著回覆,“好啊。”

掛了電話,她覺得意興闌珊,看了看橫店外不怎麽亮的燈光,笑了笑,剛剛電話裏他的聲音很是壓抑,她其實很想說,你怎麽了?

你不怕被狗仔拍到嗎?

她還想問他,是不是工作很累?

這幾天,她看著熟睡的他,閉起雙眸還像是個大男孩,長長的睫毛很乖順。

她輕輕的擁抱他,盡管他們之間早已隔著千山萬水,隔著歲歲年年,隔著那麽多那麽多本該美好的時光。

可她,還是想擁抱他,雙手纏住他的腰,臉貼在他的胸膛間,聽他勻稱有力的心跳。

她閉起眼,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,炙熱滾燙。

……*……

周暮掐的時間很準,尤媚剛剛拍完,卸了妝,他就到了。

黑襯衫,黑西褲,他指尖夾了一支煙,低著頭,手工定制的皮鞋在地上踢著小石子,他今晚似乎很有耐心。

尤媚遠遠的就看到耀眼奪目的他,換了衣服走過去,周暮看到她後,薄唇笑了笑,“拍戲累不累?”

尤媚看了看周圍,坐進副駕駛,“還好。怎麽想起關心我了?”

男人一邊發動引擎,一邊回答她的話,“我的女人,我不關心還要留給誰?”

尤媚看著他精致棱角分明的側臉,笑的無聲無息。

車子平穩的在大路上行駛,尤媚看著窗外愈來愈黑暗的路,心裏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,她回頭,看著男人握緊方向盤的手,抓住安全帶,“這不是回別墅的路,我們要去哪兒?”

周暮不說話,只是繼續往前開。

他們停在了墓地。確切的來說,是唐瑾靈的墓地。

周暮一言不發,下了車從後備箱裏拿出一捧玫瑰,為尤媚打開車門。

尤媚鎮定的下車,問他,“來這兒幹什麽?”

“帶你見一個人。”

男人抓住她的手,邁開長腿往前走。

周圍唰唰的刮起風,樹枝在黑暗中顯得尤為恐怖,耳邊傳來低低的嗚嗚聲,好似有人在哭。

熟悉嗎?

害怕嗎?

我要讓你一輩子,都掙脫不了。腦子裏飛速轉換著那些刻骨銘心的場景,鮮紅的血液順著臥室流出來,一直流到門口,女孩驚恐的看著已經死去的人……

身邊人的神經緊繃,呼吸明顯不穩,周暮多敏感,他早已察覺。

- - - 題外話 - - -

二更,大家今天看文愉快~

☆、34 海底月是天上月34:若緣分與世隔絕,你愛過誰

他控制住自己想要將她抱在懷裏的沖動,他站在唐瑾靈的墓碑前,低低的開口,“靈靈,我來看你了。”

尤媚楞住,人們都說前塵往事,過眼雲煙。

可她,為什麽非要如此執著,傷了別人,害了自己。

男人的聲音還在低低的繼續,“對不起,現在站在我身邊的女人,是我的妻子,她叫尤媚。我愛她,我想娶她為妻,靈靈,你同意嗎?”

尤媚看著他俊朗的線條,眼前模糊一片,她已經聽不清男人說了什麽,耳邊一直在回響他剛剛說的那些。

一字一句的,清晰到還能看到標點符號。

——[我愛她,我想娶她為妻。]

無限的循環播放。

她等了那麽久,那麽久的話,如今,卻不是對她說的。

“對不起,靈靈,我愛她,很愛很愛。”

愛?

周暮剛剛觸碰到女人的肩膀,她大顆大顆的眼淚,猝不及防的掉落在他的手背上,熱烈滾燙。

尤媚往他懷裏躲,周暮順勢把她摟住,大手安撫性的摸她的頭發,那樣溫柔。

[我愛她,很愛很愛。]

唐瑾靈窮極一生得不到的三個字,尤媚只用了四個月的時間。

這是宿命嗎?

宿命告訴她,唐瑾靈得不到他。

永遠得不到。

……荔灣別墅。

周暮從車裏把已經熟睡的女人抱出來,放在柔軟的大床上,他輕輕撥開她的發絲,看見了她臉上比起之前較為淺淡的粉色傷痕,又回想起剛剛她的反應,若有所思。

他坐起來,剛要離開,就聽到女人的囈語聲,在安靜的房間裏,異常清晰,“別離開我……”

周暮握住她的手,女人似乎察覺到,更加用力的抱住他的手臂,貼在他的身體上,“阿暮……我真的……愛了你……好多年……”

昏黃的燈光照在相擁的男女身上,男人緊緊抱著嬌小的女人,那片寸草不生的地方,已經長出了嫩芽,只等他施肥澆水。

他在黑暗裏盯著她的睡顏,久久不能睡下。

……*……

——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,你會等我嗎?”

——“我怎麽會讓你離開?”

——“我是說……假如。”

——“《神雕俠侶》裏,楊過和小龍女分開了十六年,可最後,他們還是在一起了。只要相愛,什麽都無妨。”

只要相愛,什麽都無妨。

大大的led屏幕上女子嬌艷可人的臉蛋上滑下的一滴淚痕,還有音樂期期艾艾的響著,念白的男女聲很溫柔,周暮看了很久,他漆黑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,只是拿著鋼筆的手微不可查的在顫抖。

屏幕上尤媚的臉和唐瑾靈的臉重合,分開,重合,分開,再重合。

尤媚拿著話筒,站在燈光閃耀的舞臺上,絕美的臉蛋上帶著笑,卻仿佛淒涼。

- - - 題外話 - - -

一更,大家看文愉快~交代一下,最近更新時間不穩定,但一天一章是肯定的,大家可以養肥了再看~反正免費~

☆、35 海底月是天上月35:你錯了,三年前的那些,根本不夠我舒服

……

是什麽在牽連

兩個空間

仿佛總和你擦肩

窗外燈火闌珊

多希望你在身邊

……

那些抹不掉的過往

到如今仍念念不忘

你說故事裏

十六年不長

只要相愛什麽都無妨

……

多渴望

一生一世一個依靠

看見世間繁華

走遍水長山高

……

“啪”的一聲,屏幕關閉,周暮站起來,強忍著心裏那股愈來愈強烈的情緒,他撥了電話出去,“今晚給我約喬飛。”

掛了電話,他站在落地窗前,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,閉了閉眼,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揉著太陽穴,臉色諱莫如深。

……*……

kel。

江城最大的娛樂場所。

走廊盡頭的最後一間房,是周暮長年包下的。

侍應生帶著身後的男人正欲敲門時,喬飛一把推開了門,門被猛然推開發出極大的聲響,侍應生連忙弓著身子道歉,“周總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是這位……”

周暮好整以暇的看著站在門口面帶微笑的男人,笑,“沒事,你先下去。”

侍應生忙不疊的離開。

喬飛長腿一邁,幾步就走到沙發處,全然不顧周暮,拿起高腳酒杯悠然自得的喝酒,“周大總裁,有事?”

周暮薄唇笑了笑,長腿隨意交疊著,“喬導演,別來無恙。”

喬飛擺擺手,“不不不,我很不好。”

“三年前,唐瑾靈死在了我的劇本裏,你把我封殺了,ok,我沒有任何怨言,我以為你恨也出了,氣也順了,可,三年後,你又來了。”

喬飛頭痛的扶額,看著周暮似笑非笑的眼神,湊上去,“你該不會是,喜歡我吧?”

周暮也笑,“你錯了,三年前的那些,根本不夠我舒服。”

喬飛捏著杯子的手,驀然一緊。

下一秒,一沓照片甩在他面前的茶幾上,周暮勾唇淺笑,“能否告訴我,照片上的女人,到底是誰?”

喬飛的眸子裏一閃而過的錯愕,還有吃驚,全部都被周暮盡收眼底。

他臉色突然變得陰郁,頎長的身材站起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喬飛。

“值得你這樣細心呵護,溫柔寵愛的,恐怕除了唐瑾靈,再無其他人了吧。”

他篤定的眼神讓喬飛害怕。

可他不動聲色,斂眸,半響後,才用兩只手指夾起一張照片,看了好一會兒,似真似假的笑,“這女人誰啊,我不認識。哦,還有,周總現在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吃醋,是不是太遲了?”

他反問的語氣把周暮問的啞口無言。

喬飛繼續說著,“周總大概不知道的吧,你和顧千月訂婚的那段期間,她總是做噩夢。”

“你總說你愛她,是了,你確實愛她,可比起愛她,你還有比她更重要的東西。她無人傾訴,她只能告訴我。她說,她嫉妒顧千月,可她不能嫉妒,她不想毀了你,不想你左右為難,你的母親……呵,那些,不提也罷。”

喬飛揉了揉太陽穴,極是疲憊,不願再說下去。

“周總,這張照片不是我,更加不是唐瑾靈,她如此愛你,而且,她已經不在了。你如果連最起碼的信任都給不了她,那就不如忘了她。”

說完,他徑直繞過周暮,推了門走出去。

[你總說你愛她,是了,你確實愛她,可比起愛她,你還有比她更重要的東西。]

[周總現在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吃醋,是不是太遲了?]

周暮坐在沙發上,俊美的臉盯著照片上女子挺著的大肚子,思緒飄得很遠。

——

- - - 題外話 - - -

啦啦啦啦~我完成約定了哦~麽麽噠~大家踴躍點擊~事情會一步一步解開的~你們猜……周哥哥會知道嗎~

☆、36 海底月是天上月36:“幹嘛看人家?”“看你美啊。”

三年前的一個非常平靜美好的夜晚。

唐瑾靈睡在柔軟的大床上,旁邊躺著她此生最愛的男人,她滿心歡喜,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他骨節分明的大手,和她的十指相扣。

周暮淺眠的被她弄醒,睜開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。

眉目如畫的男人,靈巧嬌媚的女人,唐瑾靈被他看的臉頰發燙,捂著臉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“幹嘛這樣看人家?”

周暮最喜歡逗她,另一只手從被子裏探進去,“看你美啊。”

“切,油嘴滑舌。”唐瑾靈沒好氣的撇嘴。

男人也笑,健碩的胸膛上有著幾天前激情的抓痕,唐瑾靈看見了臉更紅了一層,周暮觸碰到她嬌嫩的柔軟,聲音啞了幾分,“靈靈,不要去拍戲了,嗯?”

唐瑾靈的身體從來都是被他調教的敏感,此刻看著懸在她上方的男人,眸子裏有著點點水光,聲音軟軟糯糯,她自己察覺不到的嬌媚,“不可以的……阿暮……”

周暮又低低的湊在她耳邊,說了句,“你叫聲好聽的,嗯?”

唐瑾靈呆呆的望著他,突然反應過來他口裏的那句“好聽的”到底是什麽!

頰畔爆紅,唐瑾靈感覺自己快要燃燒了,她真沒想到,平常那個清心寡欲的男人,此刻居然可以……這樣!

她捂著臉,往被子裏鉆,“我不……”

“不?”周暮低低的陳訴,“不的後果就是,乖乖把腿張開,老公要進去了哦~”

“你……”

她的反駁根本沒有作用,周暮直接以吻封緘。

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,卻並沒有看到睡在身旁的女人。

那種從來沒有出現在他身上的情緒突然撲面而來,他拿起手機剛剛要打電話的時候,突然瞥見了她留的字條。

“阿暮,我去拍戲了,今晚回來給你做飯吃哦~”

他勾著唇笑的無限寵愛。

她那樣的愛他,那樣的寵他,給了他無限包容,他舍不得她。

他是真的,很愛她。

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,他們開始頻繁的爭吵,那時他滿心疲憊,可還是覺得愛她,她比他小了十歲,他應該讓著她的。

周暮想,她還是個孩子,他不應該惹她生氣的,不該。

自小被他捧在掌心呵護的女孩子,他就應該給她一輩子的寵愛。

是的,一輩子,她將來,會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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